雲天將手中的藍牌交給了把守出入口的那些傢伙。
收了牌子,那人又擺了擺手,雲天順利的進入到了那藍色的通道之中。
不過,當雲天走過那通道的時候,卻終於發現了其中的祕密。
看着眼前那可以用恐怖的場景來形容的場面,雲天真的無法相信,這個世界上還會存在這樣的地方。
而且,這種糜爛的地方,竟然是一個聞名於世的旅遊大國。。 空氣中瀰漫着一股尿臊味,還有那種腐爛的味道。
一個個集裝箱連成一個通道,而通道的一側這放着一排排板子搭建的牀榻。
每個牀榻都會用布做一個簡單的遮擋,只不過那遮擋幾乎毫無用處。
透過寬大的縫隙,走在通道上就可以看到牀上的情況。
讓雲天無法想象的是,那一個個牀榻上,都蜷縮着沒有衣物遮體的女人。
這些女人,大部分都是蓬頭垢面的躺在那裏。
猶如木偶一般的她們就躺在那裏。
雙眼無神的好似已經沒有了靈魂一樣。
隨着一個個男人爬上牀,她們依舊那麼無神的躺着。
雙眼深深的陷入眼眶,渾身上下都只剩下皮包骨了。
雲天的眼睛掃過她們的胳膊,那瘦弱的胳膊上滿是針眼。
很明顯,她們都被這些沒有良心的傢伙用毒品控制着。
她們的身體成爲了賺錢的工具,這頓時讓雲天的心如刀絞一般。
恐怕,等待她們的死亡不會離的太遠,這種生不如死的感覺,讓她們早就變得麻木。
走過那左拐右拐的走廊,看着一個個好似傀儡的少女。
雲天心在滴血,這羣人真是太變態了,竟然做出如此喪盡天良的事情來。
不過,他並沒有在那些女人裏,找到貓貓的存在,這也讓他懸着的心,稍稍的放下了一點。
不敢聲張,雲天就低着頭,一個個的向前尋找着。
耳邊充斥着那些女人疲憊的叫聲,還有那些渾身惡臭的男人,恬不知恥的話語。
在他們的眼中,這些女人不過是工具而已,花了錢,他們就變成了惡魔。
走廊裏還有一些手持武器的傢伙巡視,那帶着無情冰冷的眼睛,掃視着眼前的一幕幕。
早就習慣的他們,除了確保這些瘋狂的男人別過分的掐死他們的工具外,還有一個責任。
那就是看到某個女人不再動彈後,就直接把她拖出去,就好似拖着一隻死狗一樣。
巡視了一圈,這裏面足有五十多個女人,但都沒有見到貓貓的身影。
雲天急忙快步向外走去,藍牌的區域沒有人,不知道紅牌和紫牌那邊會不會有。
現在他的心情可以說非常的複雜,又想盡快找到貓貓,又不想在這裏見到她。
“喂,你幹什麼?”
就在雲天內心複雜的時候,突然一個守衛叫住了他。
“沒有合適的,我想去那邊看看!”
在沒有找到貓貓之前,雲天不想驚動這些傢伙,雖然現在他很想親手捏爆他們的咽喉。
“這邊要重新買票,滾去買票!”
那個守衛冷冰冰的對着雲天擺了擺手,雲天唯有暫時忍耐,又來到門口的位置。
“紅牌!”
藍牌的區域沒有人,所以雲天現在的目標是紅牌的位置。
從兜裏掏出錢扔在桌子上,他順利的拿到了一張紅牌。
再一次走進那交叉口,雲天把手中的紅牌扔給了守衛後,急急忙忙的衝了進去。
“這個好色鬼,還真會玩!”
那守衛看着急匆匆走進去的雲天,不屑的冷笑着。
不過雲天卻懶得理會這些傢伙,他現在要排查每一個可疑的空間。
這紅色通道進入之後,和剛纔的情況差不多。
只不過,這裏的環境稍微好點,而且牀和牀之間的距離也大了很多。
和之前一樣,每一張牀上,都會有一個女人,和剛纔的那些相比,這些則算是更加年輕一點。
雖然手臂上也有針孔,但她們的意識也算是清醒一些。
沒有客人的女人就靠在牀頭叼着菸捲,眼睛無神的看着走過的客人。
若是有人停下,她們就劈開腿,就連手中的菸捲都不會丟掉。
這裏的價格是隔壁的五倍,所以人也沒有那麼多,同時也不會和隔壁一樣那麼昂張。
不過,這些人還是過來找樂子的,看到的滿意的就立刻脫褲子。
迎合着男人的衝鋒,女人卻一臉木訥的叫幾聲。
若是叫的不好,會被那些巡視的傢伙收拾,所以她們也比較賣力。
一路向內,這裏的女人也有二十多個。
但是都是金髮碧眼,並沒有看到貓貓的身影。
這讓雲天的心有些舒服,卻又有些害怕,因爲這可是最後的線索了。
走到盡頭,依舊沒有發現,看起來只有往紫牌的區域走了。
雲天和一個傢伙檫身而過,他懷中的皮夾就進入了雲天的手中。
出來執行任務的雲天,當然不可能攜帶現金,不過這一手空手套白狼的能力,還是非常嫺熟的。
“喂!”
可就在雲天邁步向着外邊走去,準備在購買一個紫牌的時候,突然身後有人叫他。
這讓雲天心中一愣,就憑他的手法,那個傢伙不可能發現的了啊。
但那個傢伙的叫聲,已經引起了守衛的注意,雲天沒有辦法,只能停住腳步,轉過頭來。
“是他!今天在車站追鮑威爾的那個傢伙!”
雲天剛剛轉過身來,身後的那個傢伙立刻高聲喊道。
看着他那鼻青臉腫的模樣,雲天隱約記得,這傢伙好像是在火車站出現過。
而他更是一眼就認出,這個打掉了自己兩顆門牙的傢伙。
他的高聲呼叫,立刻引起了守衛的注意。
沒想到,自己竟然會在這裏暴漏身份。
好在已經搜索了兩個區域,雲天一伸手,抓起走廊裏那一個架子,狠狠的向着準備走過來的守衛砸了過去。
那守衛急忙用手去擋,將那木架打飛出去,可還不等他在擡槍的時候,他手中的槍已經被雲天一把扣住。
雙手一擰,這衝鋒槍就來到了雲天的手中,同時擡起腳來的雲天,直接踹在了他的小腹上。
一陣吃疼,他頓時慘叫了一聲,不過雲天的腳卻已經踩住了他的咽喉。
伴隨着一陣骨頭碎裂的聲響,這個傢伙雙眼一翻就結束了罪惡的一聲。
雲天擡起手中的微衝,對着剛纔叫喊的傢伙,而他此時還沒有反應過來的站在走廊中。
直到那冰冷的槍口對準他的時候,他這纔想到逃跑。
“噠噠噠……”
子彈破空而出,精準的射入了他的身體。
這個該死的傢伙得到了應有的懲罰,而云天卻毫不停留的向外猛衝。
槍聲,頓時讓整個集裝箱裏的守衛們聞風而來。
狹窄的走廊裏,根本就沒有什麼好的掩體。
而且沒有窗戶,雲天知道他不能停留。
端着手中的衝鋒槍,雲天猶如猛獸般,向着外邊猛衝而去。
子彈不斷的在他身邊炸開,周圍那些男人和女人則抱着頭不斷的慘叫着。
鋼鐵鑄成的集裝箱,讓子彈會變成流彈反彈,不斷有人中槍倒地中,雲天手中的槍口噴出憤怒的火焰。
那些黑幫的傢伙,用槍的水平並不怎麼強,在面對雲天的時候,更是毫無還手之力。
子彈打完,雲天直接將槍械丟棄,一個虎躍向前翻滾間,從兩具屍體上抓起兩把衝鋒槍。
再次起身,他已經來到路口的位置。
此時對面十多個傢伙,正拼命的扣動扳機。
槍林彈雨中,雲天一把抓住一個沒有來得及逃跑的客人,將他當作肉盾,頂在身前。
來到這裏做喪盡天良的事情,他本身就是畜生,所以雲天根本就毫不客氣。
將槍口從他的腋下探出,盯着對方的槍林彈雨,雲天向外衝了過去。
這個倒黴鬼的身上,被打了二十多槍,整個人已經變得血肉模糊了。
來到交叉路口,雲天一伸手將他丟在地上,鑽入那紫色通道之中的雲天,邊打邊退。
一路向裏,雲天掃視着眼前的情景,而這裏的環境比其他兩個地方更好很多。
每一個女人,都有獨立的集裝箱,坐在那裏的女人們,意識非常的清醒。
穿着各種性感的衣服,畫着濃濃的妝容,但同樣的,她們的胳膊上也都有針孔。
注意掃過,十多個女人都沒有一個是東方的女人,此時抱着腦袋蜷縮在牀底下的她們,也不敢出來。
貓貓竟然不在這裏,這讓雲天開心,卻又擔心,那她到底被抓去了那個地方呢。
突然,雲天腦海中想到了一件事情,很明顯,這些女人都被對方用毒品控制住了。
毒品的控制期也要有兩天的時間,恐怕她還沒有被帶到這裏當作賺錢的工具呢。
既然如此,恐怕除了這裏之外,還會有其他的地方,但到底在哪裏,他也不得而知了。
現在唯一的辦法,就是把這裏鬧的更加的大一點,到時候在偷偷的跟蹤,或許能找到對方的老巢。
想到這裏,雲天立刻有了鬥志,不退反進的他,再一次向外衝了過去。
兵王之威,無人能擋,左突右殺之下,雲天來到了電房,直接打爆了電源開關,整個區域立刻變成了一片漆黑。
而黑暗之中的雲天,簡直就是魔鬼一般。
火光一點點的開始蔓延,槍聲依舊不斷的傳來。
這邪惡之地開始被火光一點點的吞噬間,一條條罪惡的生命也伴隨着子彈的呼嘯而倒下。
藉着對方慌亂的機會,殺了好一會的雲天這才悄悄的離開了這裏。
看着身後火光熊熊,雲天相信,這些傢伙應該很快就要撤離了。。 黑夜之中,百靈鳳看着遠處的火光,心中不由的擔心害怕。
雖然走南闖北這麼多年,但是她可是第一次親身經歷這麼多的事情。
可就在她還在擔心雲天安危的時候,車門突然被敲響。
百靈鳳嚇得一哆嗦,好在看清楚來人後,她急忙摁開了車鎖。
雲天來開車門,直接鑽入了車子裏,一身鮮血的他,坐在那裏,這才喘着粗氣。
“你受傷了嗎?”
看着雲天渾身是血的模樣,百靈鳳急忙抓來紙巾。
“沒事,大部分都是別人的血,不過我好像被流彈擊中了!”
雲天搖了搖頭,身上大部分血跡,都是別人的,但狹窄的空間之中,那流彈漫天飛射。
就算是兵王之王的雲天,也無法估計彈射的流彈,所以身上確實也受了些傷。
“我帶你去醫院吧!”
看着雲天疼的滿頭大汗,百靈鳳急忙說道。
“別開玩笑了,咱們現在可是出逃的逃犯,去醫院不是送死嗎!”
雲天搖了搖頭,用帶血的手掏出了電話。
電話很快就被接通了,電話那邊的潘瑤,也急忙向雲天彙報了她的搜索情況。
在裏面的時候,雲天就聯絡了潘瑤,現在應該見成效了。
“剛纔我監聽到了三十多個電話播出,其中一個就是用墨西哥語的電話,我已經鎖定了對方的位置!”
通過黑客技術,在千里之外,潘瑤依舊成爲了雲天得力的幫手。
黑下了通訊信號塔,將信號源逐一縮小,形成三角形區域。
並且通過攔截通話錄音,潘瑤找到了那求救的位置。
現在通過衛星,已經鎖定了接聽方的位置所在。
“好,我知道了!”
潘瑤的能力,果然是非常好的幫助,雲天點了點頭,找到對方的老巢,那麼貓貓獲救的希望就更大了一些。
“雲天,你沒事吧,是不是受傷了?別太逞強,要不還是等我們過去吧!”
從電話裏,潘瑤就聽出雲天的呼吸不對勁,明顯他在忍着疼痛呢。
“我沒事,一點小傷而已,我會找到貓貓的,你放心吧!”
雲天可不想牽連太多人,恐怕現在紀勇已經暴跳如雷了。
若是整個小隊都開溜,自己的老爸都不好交代。
掛斷了電話的雲天,打開了車內燈,現在傷口還在流血,他必須要趕緊治療。
拔出從那些傢伙身上搶來的匕首,雲天拿起一顆子彈。
用匕首的尖去掉底火後,在小心翼翼的將彈頭取了下來。
撕開右腿的褲子,此時鮮血還在流淌着,一顆流彈鑽入大腿,變形的彈頭還在裏面呢。
掏出火機,把匕首簡單的用火烤了一下就算是消毒了。
看着鮮血淋淋的傷口,雲天一咬牙,用匕首劃破了那口子。
鮮血流淌間,雲天緊咬着牙,任憑冷汗直流,卻依舊不吭一聲的用匕首在傷口中尋找着那彈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