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挺好。」
慕雪依看了他一眼,淡淡的答道。
宴會早已開始,大臣們互相客套,女皇則是應付著風諶霄,而他旁邊的風念雨則款款而來。
「皇女,王爺。」
她眸光微轉,看到了慕雪依懷中的狐狸,覺得甚是好看。
「王爺,這是你的寵物嗎?」
慕雪依不咸不淡的嗯了一聲,算是回應,然後給冰順著毛,冰十分乖巧地窩在她的懷裡。
「這隻狐狸,王爺可願割愛讓於念雨?念雨願意用別的東西交換。」
風念雨顯然很喜歡這隻狐狸。
「不願。」
慕雪依果斷道。
「好吧。」
雖說風念雨確實是喜歡它,但她也從來不奪人所愛,更不會強人所難。
她微微一笑,便離開了。
「誒,她旁邊的那個妹子是誰啊?」
水雨沫有些好奇的看著風念雨旁邊的小丫頭,看上去也就十五歲的樣子。
她一副怯懦的樣子,一直跟在風念雨的身邊不曾離開半步,像是怕生。
「那是風雲國五公主,風念音,性子怯懦,只和三公主風念雨親近。」
慕婷薇解釋道,不知道為什麼,她總覺得風諶霄有點怪怪的。
「原來如此。」
水雨沫摸了摸下巴,那孩子看上去容貌也不差,但站在風念雨旁邊,就像魚目比珍珠,立馬就成了背景板。
「妻主,我不喜歡他。」
水炎冽悶悶道,這個他,自然是指風諶霄,不單單是因為他想娶慕雪依,還有,總感覺他身上的氣息給他一種很怪異的感覺。
危險!
「嗯。」
慕雪依目光停留在風諶霄的身上,冷眸中暗芒一閃而過,風雲詭譎。 「妻主,你能不能不要看他?」
水炎冽見她一直看著風諶霄,心裡有些莫名的不舒服,那個男人又不好看,幹嘛看他?
慕雪依沒有應聲,只是移開了眼,隨後淡淡的看了他一眼。
誒?
妻主居然聽了他的話!
水炎冽覺得不可思議,但也有些竊喜的,這是不是代表,她並不喜歡風諶霄?
嗯,水炎冽已經把風諶霄列為情敵之一了。
可是,他並不知道慕雪依根本就對風諶霄沒有任何感覺,她和風諶霄兩人是根本搭不上邊的那種。
宴會到很晚才結束,身為主角的風諶霄卻是提前離場,而風念雨和風念音自然也是跟著離去的。
慕雪依也回了王府,待府里人全歇下之後便避開守衛離開了王府,去了邪月殿。
「冥呢?」
「護法大人並不在殿中!」
星恭敬的回答,跪在地上,沒有她的准許不敢起身。
「他何時出去的?」
慕雪依翻閱著手中的賬本,上面的賬本都寫得很清楚,沒有一絲紕漏。
「已有半個時辰。」
也就是一個小時。
「下去吧。」
慕雪依合上手中的賬本,隨後接著翻閱下一本。
「是,尊主!」
黑夜之中,一抹黑色的身影悄然入了院中,氣息有些虛弱,他看了看四周,見沒有人,便打開門進去了。
褪下上衣,身上滿是猙獰的鞭傷,火辣辣的疼痛感叫人難以忍受,可這人卻像沒有感覺一樣。
準確的來說,像是習慣了這樣的傷。
他面具底下的臉此刻面無表情,垂下眸子,為自己上藥,冷清的聲音含著絲絲暗啞。
「出來吧。」
慕雪依點燃了蠟燭,目光觸及他身上的傷口,什麼也沒問,只是上前拿走他手中的藥瓶,輕輕一捏,便碎裂了。
冥不為所動,依舊冷冷淡淡,似乎在他看來被看光了身子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。
他抬手將衣服穿好,隨後跪在地上,冷冷的聲音沒有一絲起伏:「參見尊主。」
慕雪依沒有叫他起身,捏緊他的衣領,剎那間,上衣便被她的內力震碎。
看著他身上布滿的鞭上,眼底的情緒一層不變,平靜得可怕,並沒有問他是怎麼弄的。
冰涼的指尖覆上他的傷口,隱約可感覺他身體一顫,卻又沒有避開,只是冷冷問道:「尊主這是何意?」
慕雪依手下一用力,他臉色便白了幾分,卻仍然沒有避開,只因為,她是主,而他……是仆。
她神情淡漠,拿出一個玉瓷瓶,揭開蓋子,將裡面的藥粉灑在他的傷口上。
用完葯后,傷口比之前疼痛上十倍,甚至是百倍!
可他背後的傷卻在慢慢的癒合,最後連疤都沒有了,就連舊傷的傷疤也隨之消失。
一時半會,他背後依舊是火辣辣的疼。
冥沉默不語,直到慕雪依轉身離開才開口:「尊主不問屬下為何受傷嗎?」
「與本尊無關。」
慕雪依步伐未止,直徑走出院子。
確實是……與她無關。
冥冷酷的眸子微閃,修長的手撫上了遮住了自己容貌的面具,又落了下來,並沒有揭開。 邪月殿大部分事項都是冥管理,慕雪依還是會偶爾查看,並處理一些事情。
到了深夜她才回王府,這次,她讓冥在暗中接著當他的暗衛,而事情就交給日和月去了。
剛推開門進房間,一抹紅影便要撲過來,慕雪依自然避開,她冷漠的看著眼前這個故意擺騷弄姿的男人。
「王爺,子祈可是等了您很久呢~」
子祈最後一個音拉得老長了,那眼神要多委屈有多委屈,就差沒在臉上寫出『我很委屈』這四個大字了!
「……」
「子祈今日可以侍寢的。」
子祈朝她魅惑的眨眨眼,似是怕她不相信,還直接脫下了外衣。
「繼續。」
慕雪依冷淡的吐露的兩個字,還直接坐在了椅子上,一雙瀲灧冰冷的桃花眼就這樣看著他。
子祈明顯沒有想到她是這個反應,愣了一下后就回過神來,然後上前就要幫她脫衣服。
「子祈為王爺褪衣,隨後……便侍寢。」
慕雪依站了起來,冰冷無情的眸子就這樣看著他,似乎要將他看穿一般。
「王爺,現在不應該是你們女人迫不及待的嗎?」
子祈摸了摸自己那張魅惑眾生的臉,難道他的臉還不夠好看,吸引不了她?
見她不說話,他狀似可惜的嘆了口氣:「洛公子一個時辰前來找過你呢,可惜那個時候王爺不在。」
慕雪依依舊不為所動。
「可是他剛敲門,子祈問了句有何事,他說無事,然後便走了。」
子祈說到這,妖媚的眸子眯了起來,唇似有若無的勾著一抹弧度。
「不知洛公子可是您心儀之人?」
而且他到現在還一直在院外守著,思至此,子祈不經意的朝外面瞥去。
影帝夫人是只貓 「與你無關。」
慕雪依冷著臉,伸手捏住他想脫自己衣服的手,用了很大的力氣,似乎要將他的手腕捏碎。
「啊……王、王爺,別這樣……疼。」
慕雪依:「……」
這個聲音,蠻容易被人誤會的。
「王爺,別這樣,放開……」
可,卻是這樣的,子祈嘴上一直誇張的叫著疼,卻又一直在朝慕雪依放電。
「……需要給你把脈嗎?」
「嗯?什麼?」
「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有病。」
「……」
最終,子祈被五花大綁的綁在了軟塌上,他卻是朝她拋了個媚眼:「王爺是喜歡這樣來嗎?不過子祈也是願意配合的呢~」
下一秒,慕雪依就撕下來他衣服上的一塊布料,他剛張開口想說點什麼就被她直接用布料塞進嘴裡。
然後……說不了話了。
慕雪依:「接著說。」
子祈:「……」
門外院中,一抹白色的身影微動,他止步回首,他內力深厚,自然將兩人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。
逐漸,那抹清冷出塵的身影在黑夜之中消失不見,無聲無息的悄然而去,彷彿從未來過一般。
屋裡燭光熄滅,不知過了多久,綁著他的繩子不知為何突然斷裂開。
子祈坐了起來,可能是因為一直被綁著身體有點酸,他起身走到床邊。 「都不想把你交出去了呢……」
子祈唇邊含著笑,無端透著幾分魅惑,坐在床邊,如同美玉的手撫上她的臉龐。
他細細撫摸,聲音和平時略有不同,但仍是自帶的蠱惑人心。
「怎麼,你也對她動情了?」
房內不知何時多了一個身影,他輕嗤一聲,語氣含有蔑視。
香爐里點燃的香料已換成了迷香,似乎是故意想把慕雪依迷暈。
「也?」
子祈挑了挑眉,語氣有幾分意味不明。
「哼,她府上不是還有兩個男人嗎?據說姿色極佳,看來……你也沒機會用自己的容貌使她對你動心了!」
聽聲音分辨,是個男子,他身穿暗紫色的長袍,月光映照出他俊美的臉龐。
「是嗎?」
子祈笑出了聲,那抹笑勾人心魂,像極了魅惑的妖,不得不說,他長得確實是十分的好看,很是勾人。
「你剛剛說,不想把她交出去,看來……你似乎已經喜歡她了。」
千邪眯起眼眸,眼底冷冽暗沉,氣勢尊貴強大,就如同暗夜裡君臨天下的帝王。
「喜歡?」
子祈唇邊仍舊含笑,他收回自己的手,目光落在沉睡中的慕雪依身上。
明明是笑著的,可不知為何,卻讓人感到刺骨的寒冷。
「如果你來,只是為了說這個的話,我想……你可以走了。」
蠱惑人心的嗓音卻透著一股陰冷的氣息,他又是一笑,唇邊妖嬈的弧度越來越深。
交出去?
等他玩膩了再交出去,現在……不急。
「哼,你好自為之吧!」
千邪冷哼一聲,拂袖而去,對於子祈,他自然是十分厭惡的,兩人互看不順眼,甚至是想將對方置於死地。
子祈將香爐里的迷香成分去除,以免被人發現,隨後便躺回榻上。
可慕雪依卻突然睜開眼,幽暗的冷芒劃過,她其實並沒有被迷暈,迷香點燃的一刻她就有所察覺,於是用內力全數逼出。
把她交出去,交給誰?
她冷眸微眯,嗜血的紅色一閃而過,現在,如果對子祈下手,只會打草驚蛇。
倒不如……一步一步揪出幕後之人。
慕雪依看了眼被他丟在榻下的兩截繩子,眼底暗了幾分,愈發的妖冶詭譎。
清晨,子祈醒了,他起身下榻,整理好衣衫,走到床邊,看著她閉上的雙眼。
他勾了勾唇:「睡得真沉。」
說著,手又不安分的朝她臉上撫去,這回,卻被慕雪依握住了,她睜開眼,眸子黑暗無光。
但又不是那種沒有焦距,而是給人一種冰冷又危險的感覺,令人琢磨不透,顯得十分的神秘。
「王爺醒了?子祈這就為您穿衣。」
說完,他伸手就朝她腰帶邊探去,不像是幫她穿衣,反而像是要脫了她衣服。
對於這個時時刻刻都在想著怎麼勾引自己的人,慕雪依沒有表現出不耐,冷冷淡淡,不為所動。
避開他的手,起身自己整理好衣服,然後便離開了房間。
洗漱完畢后,下人已經把早膳端來院子里,早膳下人準備了兩份,一份是慕雪依的,另一份自然是子祈的。 「妻主,你怎麼知道我沒有吃早膳,是特意為我準備的嗎?」
水炎冽不等慕雪依回答,就直接開始吃,他知道另一份的子祈的,他也吃了早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