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跟他結婚?」
賀熾夏手臂壓在車頂上,「歲數大了不是,再說趙家也不是沒實力的孬貨,強強聯手有好處。」
「熾夏!」趙容秦這會已經過來了,站在門口正沖她揚手。
「等我一會。」
賀熾夏拍了拍車門,「速戰速決。」
宋相念不由盯着賀熾夏的背影,這是去結婚嗎?怎麼跟打仗一樣。
賀熾夏來到趙容秦身邊。「東西都帶齊全了?」
「早就準備好了,我昨晚激動的覺都沒睡……」
「容秦,」一個女人的聲音突然不合時宜地傳來,「你不要跟她結婚,你明明說過只愛我一個人的。」
賀熾夏高跟鞋踩在堅硬的石階上,她十八歲就掌管賀氏集團,磨練了十幾年的魄力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。
「趙容秦,你玩我呢?」
「不是,我哪敢啊。」趙容秦拽著女人的手臂想將她拖走,「我根本不認識你,你來搗什麼亂?」
「你不認識我,那我肚子裏的孩子呢?」女人早有準備,一張B超單夾在病曆本裏面,就這麼朝着賀熾夏砸過去。
B超單輕飄飄落在賀熾夏的腳邊,這狗血劇情搬到了現實中,怎麼這麼讓人作嘔呢?
「什麼?孩子?」趙容秦也沒想到女人會玩這一出。
「對,都快兩個月了!」
宋相念坐在車裏,將外面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,「小賀先生,你不去幫忙嗎?」
話音落定,宋相念看到賀熾夏抬起一腳踹在了趙容秦的肚子上,「姓趙的,敢跟我玩心眼,膽管塞肥油了是不是?」
趙容秦沒站穩,竟從台階上滾了下去,他摔得眼冒金星,但很快又爬了起來。
「不好。」宋相念丟下兩字,一把推開車門往外沖。
賀熾夏已經打算離開,她回到了馬路旁邊,就聽到宋相念沖她喊道,「小心。」
她剛轉身,便看見趙容秦撲了過來,伸手像是要來掐她脖子。
只不過還未等到他近身,他就跟破麻袋一樣被人踢了出去。
賀執遇此時也下了車,宋相念跑到賀熾夏的身邊,看到一個男人收起長腿,鼻樑上架了一副墨鏡,唇瓣薄削,「喜歡打女人?」
趙容秦撞在旁邊的樹榦上,哀嚎著說要揍死他們。
賀熾夏一抬眼,正好看到男人刀削一般的下顎骨,目光再掃過他的喉結、肩膀、肌肉。
嘖嘖。
宋相念瞅著這人有些眼熟,「景暮哥哥?」
周景暮摘了墨鏡看她,「你怎麼會在這?」
「嗯,我有點事。」
「我還要帶人集訓,我先走了。」周景暮快步離開,賀熾夏盯着他的背影,身長手長的,不,腿更長。
寬肩窄腰大長腿,這是按着她的喜好在長啊。
宋相念回到車內,賀熾夏沒有上後面那輛車,而是擠到了她的身邊。
她只能往賀執遇那邊挪一些,賀熾夏直直問道,「剛才那人,你認識?」
「嗯。」
「把他聯繫方式給我。」
宋相念乖乖摸出手機,翻出周景暮的電話號碼。
賀熾夏手動存入,還不忘評價一番,「長得不錯。」
「你不結婚了?」賀執遇明知故問。
賀熾夏瞪了他一眼,「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。」
不過幸好發現的早,騙她感情可以,想要打她錢的主意,門都沒有。
「你這不是又看上一個嗎?」說得好像賀熾夏對趙容秦感情多深一樣。
宋相念夾在中間,賀熾夏手指摩挲著屏幕,「他結婚了嗎?」
。 本來已經控制住那幾個人,想言行逼問是誰指示的,沒想到擊劍館插入了進來,把人帶走了。
他們就算是想查也查不到了。
這口惡氣他們實在是咽不下。
「怎麼了?」封葉走進來見他們一個個黑著臉。
蕭電臉色黑的不行,「傑克手受傷了,這次別說第一了,第二都拿不到了。」
「……」封葉往蕭風那邊看了一眼,他好像確實是在做夢。
「知道是什麼人動的手?」蕭塵看著綁著繃帶的傑伊,矜冷的眉宇微蹙,周身裹著一層冷氣。
「那幾個人被擊劍館的人帶走了,估計是問不到了。」蕭電黑沉著臉,擊劍館的館長不是他們的人,說不定是他安排的。
要不是他的允許,外人怎麼可能進的來。
不過這件事對誰最有利誰就最有動機,不用猜也知道是誰,但是現在不是找他們算賬的時候。
「我擔心是接下來的比賽怎麼辦,傑伊是所有選手中最厲害的,他現在受傷肯定是不能參加比賽了。」蕭電有些不甘心,但是又沒得辦法,他一受傷根本沒人是丹尼爾以及莉莎·馬丁的對手。
「那也沒辦法了。」封葉嘆息一聲,丹尼爾和莉莎兩個人實在是太強了,傑伊就算是沒受傷也不一定能贏過他們兩個人。
「我知道,但是這次不一樣。」蕭電不是特別執著的人,但是這次的第一名的獎勵可是醫學組織的一個名額。
關係到他們荼蘼花園至少五年的發展。
一直未開口的蕭塵坐在沙發上,吐出一層煙霧,立體的五官漸漸模糊起來,眼神漆黑深邃,薄唇微動:「就這樣吧。」
雲悅坐在他身邊,漫不經心的玩著手機,「或許我可以幫忙。」
他們齊齊看向她,有些錯愕。
「雲小姐,你想針灸?」蕭風有些詫異的問。
只有蕭塵和蕭風兩人知道她可能是想針灸。
雲悅看向傑伊的手,眉梢一挑:「不是,他的手就算是針灸一時間也好不了。」
傷的是骨頭,跟上次霍白明的情況不一樣。
「那你是……」蕭風不解的看著她。
封葉和蕭電心中詫異,她還會針灸?
針灸可是中醫裡面最難的,他們知道的那幾個老中醫可都是年過花甲的,她年齡擺在那,真要扎針他們不太敢讓她扎。
雲悅抬起頭,將手機踹進兜里,唇角上揚:「我可以代表荼蘼花園參賽。」
「?!」
休息室陷入詭異的安靜,一個個不敢相信的看著她。
「雲小姐,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。」蕭電蹙眉,都這個時候了她能開玩笑,塵爺怎麼看上她的?
封葉和蕭風也覺得她是在開玩笑,擊劍必須得夜以繼日的訓練,丹尼爾和莉莎的技術絲毫不比奧運冠軍差,她怕是劍都沒握過。
雲悅側頭,沙發上的男人淡定自若,彷彿這場比賽對他不重要一般,他輕輕將煙灰撣落,修長的雙腿立了起來,頓時給屋內的人增添了不少壓迫感。
他深邃立體的五官讓人琢磨不透,一時間都沒幹說話。
「那就你來。」
男人的聲音從頭頂傳來,她唇角上揚,輕嗯了一聲。
「塵爺?!」蕭電不可思議的質問一聲,這麼重要的比賽他做的決定也太草率了。
還不如讓其他選手頂替傑伊的位置。
「就這樣,我現在去改參賽名。」蕭塵淡漠的語氣中帶著一種不容反駁的強勢,低頭聲音溫和的道:「叫什麼名字?」
蕭電:「……」
太過區別對待了。
「月雲。」雲悅透亮寒涼的眼底裹著一抹漫不經心的邪笑。
「好。」
蕭塵離開之後封葉才反應過來,坐在沙發邊沿角,戳了戳她的胳膊,帶著半信半疑的表情:「你真的會擊劍?」
雲悅眉梢一挑,啊了一聲,語氣輕飄飄的道:「初中那會進過興趣班,會點。」
砰!
他從沙發上划落下去,他痛的吸一口氣,嘴裡念著:「完了。」
蕭風同情的看了他一眼。
雲悅睨了她一眼,大爺坐姿,翹著腿抿唇不語。
確實是初中那會學的。
蕭電跟著蕭塵去重新填寫參賽名單,因為他們這邊參賽選手出事,所以是允許有一次修改的機會。
蕭塵親自將雲悅的身份信息填寫完之後才離開,而此刻比賽現場也已經開始了。
比賽是按抽籤制晉級,看到抽籤的結果蕭電的臉色黑的跟塊煤炭一樣。
這次荼蘼花園真栽了。
他們一共四名參賽選手,傑伊受傷就只剩下三位,這三位的對手都比他們強,估計第一輪就得刷下去,到時候前十一個都進不去那可真就是丟人了。
回到休息室,蕭電立馬給他們三個人說技巧和各自對手的劍法。
至於雲悅,抽到的對手是不怎麼強,不過壓根就對她不抱希望,塵爺想讓她玩那就讓她玩吧。
「你是十號。」蕭塵將她的場次和裝備交到她手中,眸光微閃,「贏不了也沒關係,玩玩就好了。」
雲悅精緻的眉梢一挑,漫不經心的點頭,又低垂著頭玩手機。
突然彈出一條微信消息,是吳一的,他已經回z國了,一般很少找自己聊天,不然就是有事。
所以她想也沒想就點進去,就一句話,看完之後渾身驟然裹著一層寒霜,眯著一雙危險寒涼的眸,眼白漸漸爬滿了血絲。
感受到她氣勢的變化,蕭塵低頭,她手機收的很快,只看到一個微信備註名–討債的
他眉心一蹙,難道說她欠了別人錢,現在來找她要錢了?
「我去趟洗手間。」雲悅起身,衝破天際的冷。
進入洗手間,她快速的敲了一行字放鬆過去。
「查清楚幕後是誰。」
吳一:「OK,我會加派人手守在林家附近。」
查她的人實在是太多了,一時半會還真不不好查出幕後是誰。
她眯著一雙危險的眼眸,打開水龍頭,洗了把臉才往外走。
蕭塵守在門外,看到她出來,眼睛腥紅,臉上還有未乾透的水珠,劉海被打濕,一張精緻的臉冷的不行。
幾滴水從下顎順著細長白皙的天鵝頸上滑落進入襯衫裡面,他不著痕迹的收回目光,唇舌有些乾燥,嗓音沙啞:「需要我幫忙嗎?」
。內容還在處理中,請稍後重試! 夜華傲叮囑藍曦若進到空間里,這才有了下一步的動作。
趁著十個人都還沒接近這裡,夜華傲迅速溜了出去。
這裡唯一的好處就是——房間多。
至於為什麼這麼多……自然都是放了靈草丹藥之類的東西,以及很多貨架之類的雜物,供人居住的其實並不多。
但是,這十個人完全不知道哪個房間里住著人,自然也只能是一個個挨著找了。
夜華傲悄悄的潛入了一個房間,一個蒙面的黑衣人正輕手輕腳的進入,東看看西瞅瞅,確定真的沒人之後,這才放心下來,罵罵咧咧的踢了踢東西準備離開。
夜華傲也是真不含糊,直接伸手捂住黑衣人的嘴,手肘攻擊後腦勺,然後一劍斃命,乾脆利落,一點聲音都沒發出來。
一個搞定!